三、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时空结构分析

由前面讨论可知,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(BAR & MF)指的是跨境(区域)时空物的流动。进一步分析,若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获得的是满足需求的M&F,它意味着M&F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空间位置上,出现任何时空位置错误都必将会造成损失。

从物的完整属性及其运动形态来看,对于任何“一带一路”物流高度组织化的形态,必须能够实现物的实体流、信息流和资金流在特定时空位置上的高效匹配,以避免大物流活动不可靠造成供应断链情况。

为更好揭示上述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时空匹配及其变化规律,构建BAR & MF时空三维结构关系模型(见图2所示)。

图2结构模型表明,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资源整合与调度优化就是推动“商流”跨境(区域)时空融合与发展;促进“实体流”核心能力的时空匹配与价值提升;实现“信息流”在时空结构中的数据采集、获取、传输和处理;不断完善和部署“资金流”跨时间和跨空间的转移与配置服务;构建经济界物流(Economic MF,EMF)、社会界物流(Social MF,SMF)和自然界物流(Natural MF,NMF)既竞争又共生、既矛盾又适应、既发展又均衡的可持续发展物流体系。

深入分析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时空结构关系,不难发现,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战略实施应满足以下三个基本条件。

图2 BAR & MF时空结构关系模型

(一)符合物的完整属性及其运动规律

“一带一路”采取什么物流形态(运输、仓储、配送、流通加工等),固然要考虑沿线国家经济、社会和自然条件以及需求等多种因素,但其中物的属性是决定物流形态的根本性因素。

有什么样的物,就有什么样的流,固体物和液体物的属性不同,钢铁和水泥属性不同,化工原料和日用商品属性不同……对其运输方式(铁路、公路、水路、航空、管道等)的要求也不同;物的属性不同,储存的要求也不同,有的需要储存或不储存,有的需要常温或低温储存等等。因此,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形态要以物的属性为基础。

物的完整属性包括物的实体、价值和信息三种,它们既是不同性质的概念范畴,又相互依存,统一在物的整体属性中,其对应的实体流、信息流和资金流“三流”形态既各自运动发展变化,又完整不可分割;相互联系相互依赖,相互促进共同发展。

传统物流是将资金流、信息流作为外生变量,在实践中常出现“三流”分割或断链问题,导致客户在某一时空位置上获得物的属性匹配呈现不完整或低效,如现在电子商务、甚至移动商务虽然可以打破时空限制,但是交易后的物流和配送却是少不了的环节,如果只有单一的物流通道,一旦通道阻拦后,客户就无法及时接受到所购买的实物商品,从而造成客户满意度降低。

可见,“三流”关系如果处理得好,其相互矛盾关系就可以转化为协调关系,就会促进本地区“商流”发展;如果处理不好,矛盾关系越来越严重,就会产生地区性或世界性经济贸易危机。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战略实施要符合物的完整属性要求及其“三流”的运动规律,推动跨境(区域)时空“三流统一”与“三流合一”商流实现,促进我国多种物流体系的形成与发展。

(二)注重跨境(区域)物流时空无缝链接

“一带一路”形成陆地与海上两大物流通道,向东紧连亚太经济圈,向西对接欧洲经济圈(见图3所示),时空范围广、跨度大、周期长;物流形态多样、分工复杂、节点多、渠道长;涉及国家众多,且各国社会制度、经济发展水平、外交安全战略、文化价值观念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,甚至中亚、南亚有的地区宗教极端势力、恐怖主义势力长期盘踞,暴力恐怖活动频繁。这些因素给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运作管理及通道建设带来了巨大困难。

面对“一带一路”复杂情况,可将其视为相互连接的若干环节所构成的物流链条,任何一个物流链条都对应一定的时间距离和空间距离。优化“一带一路”物流链,本质就是要克服时空障碍,解决好M&F时空匹配问题,不仅要提高各环节运行效率,而且注重解决各环节转换的无缝链接问题,同时降低物流链条运行与转换所支付的成本。

提高“一带一路”物流各环节运行效率,取决于相应基础设施、运载技术装备等多方面因素;实现物流各环节转换上的无缝链接,往往取决于节点和枢纽点克服空间障碍所需要的衔接与转换时间。当前“一带一路”重视物流各环节运行效率提升固然十分重要,但从物流实践来看,由于节点和枢纽点衔接与转换的复杂性,其效率的改进往往跟不上运行效率的提高,当运行效率提高到一定水平以后,物流节点枢纽的结构与转换方式、多式联运、配送集散等现代物流组织管理,将在很大程度上制约整个物流链条的效率提升[17]。

(三)实现跨境(区域)生态时空位移

MF是存在于经济—社会—自然(ESN)时空中物的流动现象。传统物流一般考虑的是如何通过改进基础设施、技术装备及运输方式,改善时间距离长短,以有效克服物理空间距离。随着21世纪人类社会对可持续发展问题愈加高度关注,现代物流不仅考虑克服物理时空障碍,还要考虑促进物流经济、社会和自然环境的协调共生发展。

对于新时期“一带一路”大物流来说,不仅要推动南北并进、海陆统筹物理时空位移,更应同时考虑沿线国家经济物流(EMF)、社会物流(SMF)和自然物流(NMF)三者相互制约、依赖和影响(见表3所示),有效促进MF绿色生态时空位移。

由表3可知,经济界物流是国民经济生产、流通和消费活动中物的流动;社会界物流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需要的社会居民生活物流;自然界物流是自然界中存在的物(如空气、水、沙尘等)的流动现象。MF所呈现的形态往往不是简单的一种物流现象,而是ESN物流共生依存、循环转化、均衡约束的一个复杂综合物流现象(见图4所示)。

由图4,ESN物流是一个相互依存、相互制约与互为环境的有机整体,它们之间在时间、空间、数量、质量、结构、秩序方面的生态耦合关系和相互作用机制(均衡性、可行性、容忍性),协调ESN物流三个子系统及其内部组分的关系,决定了综合物流生态系统的发展与演替,实现经济—社会—自然物流生态可持续发展。

当物品从供应地到消费地跨境(区域)发生储运活动时,相应会发生废弃物流、汽车尾气排放、交通流拥堵、物流安全等,如果经济物流链在一定时间、一定区域内活动过于强化,形成自然界如等废气,城市垃圾、废弃包装、沙尘、酸雨等严重环境污染问题,超过生态系统调节可行限度,最终导致物流链的断裂,整个综合物流生态系统就会遭到破坏,出现区域性甚至全球性的物质循环失调现象,必将给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社会带来严重的恶果。

原文来自邦阅网 (52by.com) - www.52by.com/article/69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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